寫作於2005.05.29
作 者: 林鴻信 牧師
各位弟兄姊妹平安,當我們讀到以西結書的時候,可能會覺得有點生疏,因為在所有的先知書當中,以西結書似乎是最難懂的一卷,也因此我們可能對以西結會留下一個神秘的印象,不大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,他所講的預言非常的高超,他的行為他的舉動非常的怪癖,以西結到底是誰?是什麼樣的人?從聖經本身我們所知道的相當有限,由於他有祭司的背景,在他的預言當中,對每一個細節都非常的注重,有些學者就據此認為,他可能是一個冷靜精密到甚至有些冷漠的先知,另外有一些不是基督教信仰背景的學者,他們看了以西結書一開頭四活物的異象,看到輪中有輪的神奇描述,他們的聯想是―外太空人,他們認為以西結曾經看到外太空人的飛碟,然後把領受的信息寫下來。當我們讀到今天的經文,這些印象大概都會被推翻。
我們所讀的經文是以西結書三十四章1~16節,在這段經文當中,我們看到以西結作為一個先知,最重要的是他有牧者的心腸,我們看到主耶和華的話臨到他,是為了羊群而痛心的牧者心聲,在第2節主耶和華通過他責備說:「禍哉!以色列的牧人只知牧養自己,牧人豈不當牧養群羊麼﹖」這一個責備在第8節又重複了一次,「主耶和華說:我指著我的永生起誓,我的羊因無牧人就成為掠物,也作了一切野獸的食物。我的牧人不尋找我的羊;這些牧人只知牧養自己,並不牧養我的羊。」他所責備的這些牧者就是以色列的宗教領袖、政治領袖,他們被託付重任牧養群羊,卻只知道牧養自己,只想到自己的好處,卻沒有看到羊群的需要。在這個責備當中,我們感受到一種牧者的胸懷和心腸。第6節又有一個哀嘆說:「我的羊在諸山間,在各高岡上流離,在全地上分散,無人去尋,無人去找。」這羊群因為疏於照顧,由於牧者只知道牧養自己,瘦弱的沒有養壯,有病的沒有醫治,受傷的沒有纏裹,被逐的沒有領回,失喪的沒有尋找,以致羊群已經四散各地了。
這段經文與以西結作先知的背景有關,如果對以西結這卷先知書的歷史背景作一個簡單的查考,他是在被擄之後,也就是在以色列國破家亡、被擄到巴比倫異鄉異地作異客時,在一種國破家亡的痛苦當中寫出來的。使用這個羊群四散流離分散,無人去尋、無人去找的異象具體地描述了以色列人被擄的事實,不再有國,也不再有家,羊群分散在各地受苦,這是一個歷史的事實,同時也看到以西結被耶和華上帝感動具有牧者心腸,為了羊群的流離分散,無人去尋、無人去找而受苦。
在第11節我們看到一個正面的應許,「主耶和華如此說:看哪,我必親自尋找我的羊,將他們尋見。」既然牧者不負起責任,既然羊群四散無人去尋、無人去找,主耶和華自己就要親自尋找他的羊群將他們尋見,在這個羊群被尋見異象的同時,12節以下,我們看到有被擄歸回的應許,不只是羊群再一次的被聚集,而且直接提到這些四散各地的以色列人,將歸回自己的家鄉。12~13節說:「牧人在羊群四散的日子怎樣尋找他的羊,我必照樣尋找我的羊。這些羊在密雲黑暗的日子散到各處,我必從那裡救回他們來。我必從萬民中領出他們,從各國內聚集他們,引導他們歸回故土,也必在以色列山上一切溪水旁邊、境內一切可居之處牧養他們。」這是一個被擄歸回的應許,也是直接形容當牧者看到他的羊群四散時,他的痛心就用行動來表現,「我必親自尋找我的羊,將他們尋見。」第15節說的更直接:「主耶和華說:我必親自作我羊的牧人,使他們得以躺臥。」因為地上的牧人不盡職,所以主耶和華說:「我必親自作我羊的牧人」,那些失喪的、被逐的、受傷的、有病的,都要經歷到牧養,「失喪的,我必尋找;被逐的,我必領回;受傷的,我必纏裹;有病的,我必醫治。」在這應許當中,第16節還留下一段重要的話:「只是肥的壯的,我必除滅,也要秉公牧養他們。」當我們想到牧養的時候,我們知道這是出於愛的行動,是柔和的,也是接納的,但耶和華上帝作大牧者的時候,不只是愛、柔和與接納,同時是「按照公義」的牧養―「秉公」就是「按照公義」。
我們從這段經文可以得到一個新的印象,不只主耶和華要作大牧者,祂有牧者的心腸和牧者的胸懷,而且感染到以西結,我們很難說他是一個冷漠的人,有可能嗎?一個為羊群悲哀而大發熱心的人,怎麼是冷漠的人呢?我們能夠說他是一個怪異的人嗎?當他為了羊群悲哀到極致,使用各種行動來表達語言說不出的信息時,這是可以理解的。最重要的是,我們要進一步觀察、瞭解這牧者心腸是如何在以西結身上建造的。
翻閱以西結書的時候,我發現第三章14~15節這段經文常常被忽略,它事實上指出了以西結是為什麼、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來作先知,我們來看一下以西結書第三章14~15節,這神奇的異象當中,有時候我們閱讀過去的時候,很快地一閃就忽略了。第三章14~15節說:「於是靈將我舉起,帶我而去。我心中甚苦,靈性忿激,並且耶和華的靈(原文是手)在我身上大有能力。我就來到提勒亞畢,住在迦巴魯河邊被擄的人那裡,到他們所住的地方,在他們中間憂憂悶悶地坐了七日。」在這短短的兩節經文當中,我們看到有很多表情,而這些表情都是與受苦有關。一開始14節說:「…我心中甚苦…」,這裡所說的「苦」真的一是種苦,描寫那種重擔與痛苦,這個苦真的是在人生當中那種極致的痛苦,我們會用味覺的苦來形容,他心中感覺到非常非常的苦,是因為有許多的痛苦加在他的身上。又提到他的「靈性忿激」,這個「忿激」不好翻譯,合和本採用的「忿激」是因為有一個可能,是他內心有很多的衝突,以致看起來像是很激怒氣憤,也有人翻譯成「他的靈性發熱」,因為這種「忿激」,激烈到一種程度是像火在燃燒。我的看法是他內心有許多掙扎與痛苦,不只心中覺得苦,還有許多說不出來的掙扎,在15節我們會更清楚了解為什麼他會這麼苦,為什麼他有那麼多的掙扎,因為他是在他鄉異地,在迦巴魯河邊,在一群被擄的人當中,他本身也是被擄的人之一,被擄的先知在被擄的異地在被擄的人們當中,你想怎麼可能會高興呢?是一群國破家亡的人,失去了家鄉失去了國家,失去了他們敬拜的中心聖殿,合和本形容是在異鄉異地「憂憂悶悶的坐了七日」,他的「憂悶」照原文的理解,很可能還要進一步的加上一種表情,是他好像被整個憂悶衝垮、淹沒了,這個衝垮和淹沒的表情加進來,這個憂悶是到一種讓他茫然不知所措的地步,他的苦他的衝突他的憂悶,是讓他茫然不知所措。在這麼大的重擔之下,14節有提到同時看到,耶和華的靈在他的身上大有能力,以西結書我們翻譯成「耶和華的靈」,你注意看合和本有提到這個「靈」,其原文作「手」,他用耶和華的手在他身上來表達,上帝的靈做工在這個心中又苦又掙扎又憂愁的人身上,但耶和華藉著祂的手在牧養他,讓他原本沒有力氣,又是極端的痛苦、掙扎、憂愁到茫然不知所措,卻經歷到大有能力,因為耶和華的手在他身上,耶和華牧養他,讓他有力量來傳達耶和華上帝要對這個世代傳講的話。我們看到原來先知以西結他能夠傳講上帝的話,牧養群羊,是因為他首先經歷了上帝對他的牧養,在最痛苦的時候、最掙扎的時候、最憂愁的時候、在不知何去何從的時候,耶和華的手在他身上讓他有力量,這個是以西結作為一個先知的秘訣,因為他經歷了被上帝的牧養,以致於他感受到上帝牧者的心腸,也成為牧養別人的人。
當我回顧這幾年的學習,發現我的人生有很大的調整與轉變,2002年到2004年,也就是三年前,我離開神學院,經歷了一段好像漂流被擄的時期,那時我心中也有很多的重擔,我的重擔是我開始看到上帝的教會,好像上帝並不照顧,我看到教會裡面原來是白的變成黑的,原來是黑的變成白的,我看到在上帝的教會裡面,真正愛主的人不一定道路順利,不愛主的人反而道路亨通,我看到很多的困難讓我覺得我沒有辦法承擔。我開始對上帝的禱告可能轉成懷疑,「主啊!你的教會你真的在意嗎?」在離開神學院的那兩年,在不同地方的學習,讓我深深的經歷到一件事情,就是上帝的教會,上帝自己牧養,上帝的教會,上帝自己會牧養。我的困難可能是因為我走在上帝的前面,我的期待不實際,那是我自己的觀點,上帝的教會並不因為少了你一個人就崩潰,祂會興起祂要用的人。在那兩年當中,我學習到原來我們的主,就是那位大牧者,我們的問題不論是如何的苦、如何的掙扎、如何的憂愁、如何的茫然不知所措,但是主上帝要作我們的大牧者,祂的手祂的靈在我們的身上,在我們最軟弱最沒有力氣的時候,主上帝要給我們力量。
去年八月,我接受台灣神學院董事會的邀請擔任台灣神學院院長,從那時到現在,我更深刻地感受到,上帝的教會,上帝自己牧養。神學院也是教會的一部份,上帝的神學院,上帝也自己牧養。我發現在擔任院長的期間,感受到這個學校有很多需要努力的事情,在所有的忙碌中,最大的重擔是不斷有期許的聲音,從各個角落發出來,主要就是期待被牧養。許多學生覺得他們在學校,不只需要有好的宿舍、好的伙食、好的課程、好的環境,他們說我們需要牧養。在神學院的職員當中也會感受到,他們希望跟神學院的互動不只是一個工作的關係、同工的關係、事奉的關係,而且是進一步的是,他們希望被牧養。神學院的老師,也期待與神學院的關係,不只是一個教書的關係、參與服事的關係,他們也希望被牧養。所有的希望都投射到院長室,我開始感覺到我一個人怎麼可能有能力去牧養這麼多學生、員工及老師,他們所說的期待都是事實,也非常重要。也許有人馬上想到,或許我們可以聘請院牧,找專門牧養的人來作牧養的工作,但是我稍微算一算,我發覺這個行不通,如果照這個牧養的需求量可能要十個牧師才夠,如果每一個學生、老師、職員都需要牧養,那麼牧養的人會在哪裡?親愛的弟兄姊妹,和平教會會友可能也會有類似的經歷,有共同的感受――我們需要牧養。
在我們和平教會可能也有類似的現象,在等了漫長的四年半之後,蔡牧師終於來到我們當中,我們感謝上帝說現在有牧者了,然後我們若是把所有牧養的期待都投射到蔡牧師身上說:「你要牧養我們!」這可能嗎?你想想看可能嗎?蔡牧師一個人有可能牧養和平教會三、四百人嗎?每個人都是羊群裡面的羊,每隻羊都在咩咩叫,究竟誰有能力牧養呢?弟兄姊妹們,我知道蔡牧師有很大的重擔,單單是行政的重擔、一般事奉的重擔、講道的重擔、傳福音的重擔之外,還要加上牧養的重擔,我們可能說:「你做的不夠,我們不只需要講道,我們需要牧養;我們不只需要行政,我們需要牧養;我們不只需要傳福音,我們需要牧養。」也許蔡牧師在這麼大的壓力之下會期待一個團隊,因為既然需要牧養,那我們就增加傳道人,但是我相信很快會遇到同樣的問題,即使增加一個、兩個…十個也不夠,因為每一隻羊都在「咩咩」叫。答案究竟會在哪裡呢?有一天我突然醒悟過來,當以西結被上帝呼召出來事奉,我明白了,上帝牧養的心腸就是藉著被呼召的人來參與事奉。然而,一個以西結一定不夠啊!到底要多少個以西結才夠呢?我也發現答案很簡單:原來以西結不是一個人,而是一個見證,一個榜樣,原來上帝要我們學習的是―互相牧養。
弟兄姊妹們,上帝不要我們只作羊群裡的羊,也要學習作牧養者,不只作在羊群裡「咩咩」叫,也要學習作牧養羊群的牧者。有人可能會說:「我還沒有成熟,我需要人牧養,直到那一天我才懂得牧養人。」這也沒有錯,但是你可能沒有想到,更多的時候是當你牧養別人的時候,你才會長大,當你牧養別人的時候,你才會經歷到上帝的手動工在你身上。有一天當我們覺醒,我不只是羊群,我也可以作牧養者,可能你也會經歷到以西結的這些苦楚,他的痛,痛到只能用苦來形容,他的掙扎、憂愁、他的茫然不知所措,但你也可能會同時經歷到耶和華上帝的手在你身上是大有能力,是在真正事奉人、牧養人的時候,你會進一步的成長。反過來,並不一定是因為耶和華上帝先牧養你,所以你去牧養別人,而是你在主動牧養別人的時候,經歷到耶和華上帝對你的牧養。這是一個循環關係,愈被耶和華上帝牧養的人,愈會牧養人;而愈會牧養人的,愈會經歷到被耶和華上帝牧養。如果你不參與這個循環,坐在那裡不動,你永遠是羊群裡面的羊。我彷彿看到一幅圖畫,本來是一大群羊,每一隻羊都在那裡「咩咩」叫,找不到牧者,突然在羊群當中,開始有牧者一個兩個出來,互相牧養,突然變成十個二十個三十個一百個,原來我們三百多人的羊群,本來就可以互相牧養。也許有一天,我們根本不需要有一個專業的牧養者,讓蔡牧師他能夠專心去準備講道、專門去傳福音、專門去規劃我們教會要向前走的方向,許多大小的雜務,讓這些牧養的人,我們自己來承擔吧﹗因為牧養人的人必經歷到被上帝牧養。
蔡牧師一個月前告訴我,他五月底將離開台灣到美國處理一些事情,我問他要我講什麼,他說他在教會目前所做的是按照進階訓練,或許我可以提供從神學院的角度分享一些目前所看到的負擔和異象。我先從神學院的學習跟大家分享,主是大牧者,上帝的教會上帝牧養,而上帝牧養的方式,往往是通過興起我們羊群的羊作牧者來牧養。上帝親自牧養就是讓我們的羊群能夠成為牧者,不再是羊群,如果我們永遠是羊群,我們永遠長不大,如果我們的羊群開始長大成為牧者的時候,必經歷到耶和華的手在我們的身上是大有能力。我也進一步地看到神學院跟教會的關係,也應當是一個互相牧養的關係。有時候教會對神學院有許多的期待,好像把自己當羊群,把神學院當牧者,我會感受到在神學院許多教會的期待說:「你們要給我們更好的神學生,你們神學院是要最優秀的,你們要成為未來教會傳道人的一個優秀的訓練場所。」對神學院有很高的期待,認為在神學院的老師和學生,信仰、道德、行為、見證、服事都要比別人強,在這樣單方面的期待當中,我覺得好像不太實際。因為當教會對神學生不是很滿意時,對我們的老師會有各樣的批評:「你們神學院怎麼培養出這麼糟糕的神學生」。當我聽到神學生在教會沒有很好的表現,使教會失望,對神學生灰心,連帶的對神學院失望的時候,我一開始會覺得很丟臉,覺得應該要反省。但是漸漸的也看到另外一件事實,當教會說:「你們神學院的時候…」,可別忘了,那個神學生是從哪裡來的?就是從教會來的,我也開始會想:我們的教會是不是也應該覺醒,當教會再說:「你們神學院怎麼訓練出這種神學生的時候」,是不是也應該反省說:「我們教會怎麼會送這種人去讀神學院」,在這位神學生來讀神學院之前,他的成長過程究竟在哪裡?就是在教會裡。
其實我們當中任何一方都沒有權利只要求對方,因為我們都是同屬耶穌基督,同屬一個身體。因此若我們進一步能夠看到,原來神學院和教會是緊緊的連在一起的時候,或許我們不應該只作單方面的期待。神學院是一個最弱勢的團體,特別在經濟上。去年八月我開始接神學院的事奉時,恐怕我最多的時間都在想錢,因為錢缺的最少,應該說錢缺的最多,剩的最少。當我接任這個工作之後,第二天就發現,原來我們的神學院結欠二千三百萬,這是歷代的院長所留給我的債務,我知道這是一個沈重的負擔。當這一年快要過去的時候,恐怕我只是在這二千三百萬的債務再增加債務上去。因為你知道神學院不可能是一個賺錢的地方,因為我們需要維持很低的師生比。而且神學院不能用開補習班的方式,不能說開一個課有三四百個學生,不能用那類的方式去賺錢,那不是我們的負擔,我們的負擔是成為教會工人的訓練場所。我們的教會好像忘掉神學院是最軟弱的一個肢體,不論是哪一個中會、哪一個大會、哪一個總會都沒有編列預算支持。我們的總會不但沒有為神學院編列預算奉獻,而且還要求神學院付負擔金,北部大會也是如此要求負擔金,再加上宣教的負擔金以及四中會的事工費。當我發現教會竟然是用這種眼光看神學院時,我心裡非常的難過,因為忘了教會與神學院是一體的。後來我也逐漸明白,他們把神學院當作與馬偕醫院一樣,認為同屬教會機構,馬偕要做的所有的事情神學院都要做。但是馬偕是賺錢的機構,而神學院卻是缺錢的機構。當我看到神學院財務的困境時,我好像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想錢,都在想柴米油鹽,都在焦頭爛額,我常常自我解嘲,現在我看到人第一個想法就是:「請問你是否可以為神學院奉獻?」不只是募款,好像已經變成乞丐了,因為壓力大到這種地步。
當我退一步冷靜地想這些事情時,神學院若是對教會有無止盡的期待「幫助我們,免除我們的壓力,免除我們的重擔」時,是不是神學院所犯的錯誤與教會的錯誤是一樣的?因為這是一種單方面的期待。如果教會單方面期待神學院牧養是一種錯誤,那麼神學院也單方面期待教會牧養會不會又是另外一種錯誤呢?我們有沒有可能達到一個更和諧的關係―一種互相牧養的關係?有沒有可能讓教會牧養神學院,也讓神學院用牧養的角度,而不是募款的角度來看教會?是不是我們也可以經歷到神學院與教會互相牧養呢?
主是我們的大牧者,祂讓我們在互相的牧養當中,去經歷到祂確實在牧養我們。我們和平教會如果要經歷到主作大牧者,是不是我們先問一個簡單的問題,我們的羊群在哪裡?我們在教會裡面,我們能夠看到有需要的人到底在哪裡?我可以牧養的人在哪裡?如果我們只作羊群我們當然看不到,如果我們願意學習當牧者的時候,我們會站在牧者的角度開始注意到,有許多嗷嗷待哺的羊群。我們是不是能夠在教會內一起用牧者的眼光來看來尋找,就像耶和華上帝祂在尋找:「我的羊流離分散無人去尋,無人去找。」進一步地,我們有沒有可能看到我們教會座落在這個地方,我們的羊群在哪裡呢?當我們和平教會開始準備建堂時,我們真正的問題是異象的問題。若是要蓋一間禮拜堂,我們的目標是為了什麼樣的人呢?我們的羊群在哪裡?如果自己的羊群我們不知道,我們怎麼知道要蓋多大的房子?要蓋什麼樣的房子?這些大小規格都是為了羊群,不是嗎?如果我們還看不到在外面的羊群,那些我們所要服事、所要牧養的,那些上帝看為寶貴而流離分散無人去尋、無人去找的,那麼我們怎麼知道要蓋什麼樣的禮拜堂呢?
最後,經文給我們一個非常重要的提醒,主說:「我必親自作我羊的牧人…」但是祂加上了一句話是要「秉公牧養」,是「按照公義牧養」。當我們聽到牧養的時候,大家都會覺得很喜歡,因為牧養是一種愛、是一種接納,對於被牧養的人而言,就是被愛與被接納。每一隻羊都會「咩咩」叫,因為每一隻羊都想要被愛與被接納,但別忘了一件事情,上帝的牧養不只是愛的牧養、接納的牧養,同時也是公義的牧養。上帝的牧養所要求的是「公義」,被牧養的人也被要求按照公義改變,就是被管教―按照上帝的公義被牧養。因此,羊群在被牧養的同時,也要被調整,而且是按照上帝的公義被調整。求主幫助我們一起有這樣的願望,讓我們和平教會以及教會與神學院,能夠一起經歷上帝對我們的牧養,一起經歷我們彼此的牧養,藉著我們彼此的牧養來經歷到上帝對我們的牧養,這個牧養不只是愛的牧養、接納的牧養,同時也是按照公義的牧養。讓我們一起經歷到上帝的愛、上帝的恩典、上帝的公義,以及這個公義對我們的要求調整與管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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